零散的,他踩着水泥砖,尽量伸长手,将领带在那些小水洼里浸湿,再跑回铁皮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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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领带贴上褚涯额头,很快又变得温热,沈蜷蜷只能一次次拿着领带跑出去,爬上水泥砖,将它重新浸得冰凉后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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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来回奔波,两只被冷水沾湿的手冻得通红,便将领带搭上褚涯额头后,伸手贴在他白皙的光裸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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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和,你好暖和。我的手好冰,我冰冰你,你暖暖我……我的耳朵也好冷,我也冰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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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蜷蜷累得呼呼喘气,侧头紧贴着褚涯胸口,听着他因为高烧而变得急促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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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褚涯的手臂上,看见那手腕处有个黑点,以为是溅上去的泥点,便用手指搓了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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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黑点没法搓掉,他凑近了些,又认为那是一颗黑痣,而且还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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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蜷蜷用冷水领带一次次给褚涯敷额头,擦他露在外面的身体和手臂。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褚涯的体温降下来一些,才察觉到肚子又开始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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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还剩下一个豆饼和半壶苞米粥,他将粥喂给了褚涯,自己啃干豆饼,再喝了半壶水,也算是吃过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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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褚涯没有再发烧,也没有说胡话,只沉沉昏睡着。沈蜷蜷趴在他身侧,见他眉心皱起,便伸出手指去将那点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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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妈妈呢?也死了吗?我带你去福利院好不好?你那么喜欢我,给我围巾,给我黑团团吃,我也喜欢你,会对你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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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后,又冲着褚涯无声地做口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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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蜷蜷开始设想褚涯也进入福利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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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小班队伍里排队,王柱生转过来喊他臭虫,他便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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