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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蜷蜷看着褚涯将一粒药喂进嘴,转身去捧着水壶匆匆过来,朝褚涯一递:“给,里面还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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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蓝色的不锈钢水壶,灰色的背带已经起了毛边,中间断裂处打了个死结。壶身瘪了一块,有着不少划痕,但可以看清上面印着一行字:种植园小麦加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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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知道这必定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水壶,连忙摇头表示不喝,同时喉咙动了动,想将嘴里的药片干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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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药片就紧贴在喉咙口,上不得下不去,褚涯眉头皱得更紧,这感觉让他很不好受,除了喉部的异物感,还隐隐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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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蜷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就盯着他,神情里带着狐疑:“你真的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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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褚涯哑声挤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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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不断往下吞咽,沈蜷蜷就蹲在他面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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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褚涯脸色越来越红,眉头越来越紧,便举起右边的手:“要不要用小棍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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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瞧了眼那根雪糕棍,终于还是发出了干呕声,再飞快接过沈蜷蜷另一只手上的水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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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才将药片吞下去,就听沈蜷蜷又道:“外面有好多的新垃圾,我去给你捡点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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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猛地看向沈蜷蜷,那张清冷俊美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沈蜷蜷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你等等我啊,我很快就能给你找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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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别去找,我不吃。”褚涯生恐沈蜷蜷要去捡垃圾来给他吃,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不吃,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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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干呕过,他眼里蕴着一层水光,眼底也泛着红。沈蜷蜷愣了下:“你别哭啊,我不去捡,真的不去,你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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