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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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越来越大，被厚厚的云层盖着的月亮终于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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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陆低着头，神色终于恢复了平静，用消毒纸巾仔细地给俞夕擦手。每根手指都清理了好几遍，心疼地问他酸不酸，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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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夕点了点头，有点委屈地说：“有点儿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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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纠正：“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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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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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会这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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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陆似乎是低声笑了一声，又似乎没笑，一记海浪正好拍上岸，他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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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陆用了大半包湿纸巾，最后俞夕说：“可……可以了……你再擦我的手都要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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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夕夕，我没忍住。”顾北陆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让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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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夕咬着嘴唇点头，但是低着头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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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给别人做这种事，他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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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陆的目光紧紧地粘着他，继续真诚地解释：“我知道，你觉得我不正常。我真的不是变态，我不是故意的。但如果你觉得膈应，觉得反感，我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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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陆越说声音越小，俞夕竟听出了不易察觉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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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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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顾北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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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陆不是变态，只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俞夕心里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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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小就跟连体婴似的，没有错过彼此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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