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狂雨骤,吹乱步障、行幕,也淋湿了喜轿和嫁妆。
一行人狼狈不堪。
他们自金陵而来,对京师一带并不熟悉,在将要抵达关卡前,仍未见到迎亲的队伍,实在有些茫然。
喜轿外,侍女秋荷嘴巴一鼓,隔窗抱怨道:“小姐,咱们都快到左安门了,怎地还不见尚书府来人?他们是不是太失礼了?”
婚期前,两家人商议的接亲地点就在左安门外,无论送亲的仪仗哪日抵达,都会有尚书府的人等在此处。
可这会儿风雨交织,路上行人匆匆,别说见到尚书府的人,就是拦人问路都成了难事。
宁雪滢没有理会秋荷的抱怨,黛眉舒展,不急不躁,仿若四月江南烟雨中的翠微远山,恬淡文静,绝美出尘。
只因她心中笃定,尚书府的季三郎不会临时悔婚,置她不顾。
他们虽未见过面,但时常以书信往来,早已互通心意。
这时,打城门内奔来一小路人马,马蹄铮铮,溅起层层泥水,气势如虹。为首的人是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坐骑上系着个大红销金的绸缎花,一开口,底气浑厚:“敢问诸位可是从金陵而来?”
没等宁雪滢看清对方的阵仗,随行的家仆立即回道:“正是。”
那男子点点头,与其余部下交换起眼色,驱使马匹分左右两路围住了婚队,引入城门,一路粘起青龙帖子。
喜轿的帐幕被雨水打湿,濡染了嫁衣上的苏绣纹样,宁雪滢感到阵阵寒意涌来,不禁打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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