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之无恐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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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车身都悬在空中，陈梓头部被安全气囊挤压，颅内一片混沌，眼前的画面晃动不止，湿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弄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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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虚弱地发出了点气音，艰难地扭过头，在眩晕中捕捉到了秦航满脸是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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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张了张嘴，想要叫秦航的名字，可他根本发不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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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都痛得没了知觉，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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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上像压了千斤的重量，陈梓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神智与它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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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变成了血红色，带着乌木沉香的血腥味铺天盖地朝他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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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中，秦航好像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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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心里生出一丝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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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秦航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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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航缓慢地抬起头，朝他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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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哑着嗓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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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出一个音节，陈梓就止住了话语，眼睛微微睁大，心脏更是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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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秦航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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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座空荡荡的，只落着几颗细碎的玻璃残渣和一团殷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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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胸口剧烈起伏，喉头浮现一股腥甜，竟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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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左手，企图抓到秦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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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里还有秦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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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航已经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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