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之无恐 第83节

“所以你也爱我，”秦航问他，“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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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已经说过很多次“爱”，可那都是在床上被弄得神志不清时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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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很清醒，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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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秦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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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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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爱的，他们之间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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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不爱秦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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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刹那，脑子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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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闭上眼睛，躬着身子倒在秦航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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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倔强强硬的野猫，在主人一遍遍的抚摸下，已经收起了全身的刺，乖顺地贴在主人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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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航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说：“没关系，仔细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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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陈梓还没有想到，等他想清楚想与秦航说时，秦航已经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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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兰岛到联盟有大概两周的航程，这几日海上气候多变，时不时会起雾，游轮也相应放缓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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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用过晚餐，天便下起了小雨，浓雾在海面漫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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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针似的雨丝斜飞入海面，还未来得及荡起涟漪荡便被后面涌来的海水搅得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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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坐在顶层的钢琴室，凭借肌肉记忆弹奏着一首儿童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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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轻朗欢快，但并不流利，偶尔出现的错音和漏音透露着弹琴者技法的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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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便是在这时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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