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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开始,哪怕是侯爵向她的父亲提出要娶她的时候也好,吉塞尔达就从没想过她真的能成为侯爵夫人。”艾格尼丝说话的口气,宛如在谈论一件她熟悉到感到厌恶的事物,之后,她也的确罕见地表露了爱憎,“但是我不喜欢吉塞尔达。”
而仅仅数年之后,艾格尼丝必须天天在吉塞尔达的凝视下进出走动。这就是神明可憎的幽默感?不,也许这些挂毯与艾格尼丝并没有那么不相称。
她就是擅长忍耐、能够接受一切的吉塞尔达。
仅仅是想到这点,伊恩就几欲发笑。
除了挂毯以外,会客厅中举目可见古旧却昂贵的摆件。古朴的大理石胸像与精雕细琢的蓝色玻璃花瓶并排,花瓶是空的;巴掌大的象牙盒子随意地搁在古董蕾丝的裁片上,盒盖被某位好奇的客人掀开了,却忘了物归原处,便露出里面发黄的两颗珍珠……每一件物品都价值不菲,放在一起却十分怪异。
这些东西很可能是前任公爵夫人、乃至于理查母亲的遗物。艾格尼丝只是将继承到手的他人之物尽数陈列,不增不减,借此彻底抹消了自己作为房间主人的气息。
仅仅从屋子的布置之中,访客根本无法推测女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伊恩甚至很难想象艾格尼丝就在一道门后的房中沉睡。
如果她就此再也无法醒来……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伊恩就强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的物件上,心头之留下烦躁的余韵。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两扇门终于从中开启。亚伦神情从容地走出来,身后传出简和加布丽尔絮絮的语声,却听不清究竟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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