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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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尘，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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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说完，眼前清幽的剑光一闪而过，贴着他的头皮削过去，只要再往下一点，他便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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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远睁着眼睛，没反应过来，脸侧痒痒的，参差不齐的头发散乱下来，不远处躺着一个熟悉的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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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尘竟是一剑将他的头发齐顶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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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乃是比受刺更侮辱人的刑罚，晏归尘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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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雾大，光线穿过雾层落在满地霜雪之上，泛起乌蒙蒙的冷光，尽数倒映在晏归尘清凌的眸中，像是湖面荡起的波纹，安静中带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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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师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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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过后，他侧身看向楚青檀，“师兄，我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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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檀倒是没想到他会选择这样做，不过他原本也没打算硬要晏归尘伤人，只是想稍微改变一下他逆来顺受的性格，现在这个结果还算让人满意。于是大发慈悲挥挥手：“你们，把他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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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如获大赦，七手八脚抬起聂文远跑得飞快，很快原地就只留下凌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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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晏归尘捧着剑来到楚青檀身边：“师兄，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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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檀看也不看一眼，转身便走：“什么我的剑，被你用过的东西我不要，你自己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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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尘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剑，这把剑很珍贵，就算是把他卖了也还不起。他亦步亦趋跟在楚青檀身后：“可是师兄，这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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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楚青檀不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非要我对你发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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