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旋即又严肃起来，“什么？……好，我知道了，你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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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霍骁立刻整理衣服要走。他的态度仿佛一柄阔刀直直捅进裴纪也胸口，血肉模糊。裴纪也倏地扑上去，顾不得仪容，抱住他的腰：“你才刚来，为了他一通电话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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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急事。”霍骁扯了他胳膊两把，没扯动，实在不想跟伤员动粗，压着脾气说，“松手，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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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急事，我就没有吗？”裴纪也咬着唇，声泪俱下，“霍骁！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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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动作一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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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急转，脸上有震惊有错愕……还有些别的什么，但大约没有很多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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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果然是不会为他们有了孩子而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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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裴纪也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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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让你别植入人工孕囊。”好一会儿，霍骁才说，“你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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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态度极差，像是强行压抑着某种气急败坏。裴纪也松开手，讷讷道：“好几年了，跟你提的那时候就……你说不让，我就没敢告诉你，后来……后来我自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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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稳固剂和孕素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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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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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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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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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面色不虞地盯了病房墙角数秒钟，才勉强稳住语气，“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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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纪也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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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一向灵动的眼睛里仿佛失去了光，绝望地、痛苦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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