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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好像她是直接从家里摔进医院来的一样——但是这不可能啊。
她是不是当时昏过去了,才不记得?
“有人吗?”麦明河哑声喊了一句,“护士?我摔倒了……”
在寒凉寂静的病房里,她的求助就像一块碎冰片,渐渐沉进冷河里,仿佛没有存在过。
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冷,她一阵阵控制不住地打颤。再这样下去,非要出事不可,她必须赶紧叫护士来——对了,病床床头一般都有呼叫铃。
麦明河挣扎着撑起身体,想站起来,腿骨却痛得不容许;她手脚软得虚浮,滑了一下,差点又摔一次。
没有办法,她只好一点点爬向床头柜,撑住柜子边缘,使劲伸长胳膊,手指勉强摸上床头铃按钮。
“我要是你,我可不会按铃。”
冷不丁一个男声,惊得麦明河胸口一炸;血液直冲上来,好像要冲断她的脑血管。
她在晕眩里稳住身体,循声转过头,这才发现身后原来还有一张病床。
病床帘子拉上了,但没拉全,露出隔壁床病人的一双脚。
那双脚上光光的,什么也没穿,好像扑了厚粉似的雪白雪白,脚趾头微微蜷着,一动不动。
麦明河忍不住胸口一松——太好了,房间里还有個人。
“你、你也是住院的?”她说话时,气息仍然不匀;一边说,她一边再次摸向床头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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