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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先生前一晚解雇了我,”伊文急急地说,“我本来该走的,但我不想离开韦家,就谁也没告诉。”
“他为什么解雇你?”
“都是不巧。”伊文湿润反光的嘴停住了,过一会,小声说:“我没犯什么大错……只不过试穿一下裤子而已……”
西装男人扬起一侧眉毛和唇角。“裤子?”
“对、对……你听完就能理解我了。”他顿了顿,忽然说:“你知不知道,韦先生说话声音很小?刚任职时,我很惊讶,那么重要的人,我以为说话得很响亮呢。”
伊文的牙被浸染得血红,但他似乎忘了伤口,一说就停不下来了。
“后来我才明白,他音量小,别人更要全神贯注地听。他开口时,他不担心别人是否能听见,那是听者该担心的事。
“你看,连他说话的起伏音量,都有讲究,都是学问……所以我平时休息时,慢慢就学韦先生一样行事、一样打扮,还用了味道相近的古龙水,感觉出门别人看我都不一样了。”
西装男人将一支烟递给伊文。
他吸了一口,夜色下的昏暗海面上,烟头红红一亮;他痛得脸颊又抽搐一下,但语调神色稳定多了。
“这阵子,韦先生与我们一批职员都住在上州区庄园里。前天夜里,他去参加一个宴会,我轮值休息,没跟去。他突然提前回来的时候,我不巧恰好在他房间里穿裤子,被他撞了一个正着。
“他可能以为我与人偷情……脸都成了酱紫色。可我怎么可能干那事?他不信,一把推开我,走进洗手间、衣帽间里看了个遍,才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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