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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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澈坐在了堆成小山的废弃灵石上，开始以一己之力维持“四野穹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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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躺着的姜思昱侧头看他，气若游丝地说：“你很厉害，若有一线生机，我认……你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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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澈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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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沉默下来，继续输送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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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秋转过头，看见风澈一声不响地抹掉嘴角渗出的血，颤抖着的指节近乎白得透明，染过血色触目惊心。他流的血太多，擦都擦不完，像是和自己赌气一样，索性连血都不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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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秋看得入神，轻声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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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澈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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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秋别过脸去，眸中的情绪汹涌上来，透着一股浓烈不解与无助：“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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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响起了低低的呜咽声，风澈看见泪水顺着白冉冉的眼角汹涌而出，明明是最见不得人哭的他，却没法发出一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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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风澈以为，自己好不容易重生归来，连当年的遗憾都没有实现，就要再死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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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亮若曜日的剑光倾泻而下，风澈眼前的漆黑如潮水般褪去，“四野穹庐”薄薄的光晕碎裂成万千星辰，他睁眼看向那道剑光，极致的白吞噬了全部的血腥与黑暗，姜家的少年们落在地上的剑铮鸣震颤，昂扬无双的剑意竟激起剑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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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浅色的身影仿佛与晨曦融为了一体，却又仿佛他本就是自那灿灿的光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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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立在半空，手中剑通体雪白，银亮如水。他轻抿的唇泛着浅淡的颜色，清俊的眉眼温和疏朗，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让人信服的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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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躺在地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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