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你会用你的命，换所爱的命么？”他语气里有太多沉重的东西，像是饱经了无数沧桑的过来人，已经知晓未来的结局，终于等来了回到过去的机会，选择告诉当年的自己“别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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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共情，那些情感压在风澈肩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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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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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人，时间界第三层已经出神入化，当世他找不出可以与对方媲美的人，甚至找不出和自己可以相提并论的风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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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古往今来，过了时间界的风家子弟，也只有一个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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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当世没有，便只有未来可以有，对方字里行间说出的信息，分明指向将来，天道一次一次地阻止他泄露天机——就连姬之遒也无法预见的天机，才慌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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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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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自己跟着灰飞烟灭么？？？”姬之遒愤然骂出一句，破空声随之传来，看似是实在气急，根本没压着手里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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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本能地替风澈一挡，灵力击碎他的防御，又再次冲上他的身体，他猛地一口血吐出，面上灵力凝聚的面具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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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澈眼眸中出现那张脸的刹那，那层最后的心照不宣也被撕碎，一切真相大白，他们此时已经没有了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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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知晓未来事，为什么来杀人，为什么疯魔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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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苍白的皮肤满是血痕，眼窝深陷下巴瘦削，眉心红纹已经纠缠成一朵绽开的花，其中隐隐逸散而出的戾气如同条索，在吸取着他的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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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浅茶色的眼眸早就不再剔透，灰败与血色交织，此时闪过一抹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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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澈认出来了，那就是未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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