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腊月二十七的天,还没有彻底亮。
在黎明之前,那位守将叛变了。
再多守一日两夜,他便不是叛贼,而是功臣。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功臣和叛逆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一步走错,便是天壤。
周彻望着那块令牌,道:“我还是来迟了些。”
“没有。”紫镇东摇头,从胸口取出那块染血的饼:“饼还有。”
——天光大亮。
直到被地形所阻,奔逃的败军才缓缓停下。
吕轻山扯住了韩雄的马:“公子!公子!”
韩雄双手扶着马鞍,艰难的将头抬起。
从胸到腹,一条沟壑似得伤痕,血已成了暗红色,结在伤口处。
他面色苍白,上面全是汗水:“我还没死……”
吕轻山松了一口气,道:“可以歇下了。”
薛定打马过来,面带恨意:“就百骑!只有那百骑!”
从始至终,他们确实只看到了百骑。
但在军队彻底崩溃逃散后,各种恐惧的谣言便不可遏制的爆发。
有说朝廷万骑突至的,还有说十万数十万大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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