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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沉默地走过去,从二楼的阳台往下看,是一片紫色的郁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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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到郁金香花丛上,却开口了:“你长得倒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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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顾衍开口,“你长得也像我一个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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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似乎有些诧异,看着顾衍,蓦地笑出声。笑了好一会儿,男子才朝顾衍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好多年没和人说过话,有些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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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顾衍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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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着他,真心称赞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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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也很漂亮。”顾衍礼貌地回应,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清尧他们以为你还被困在法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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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沈雾撑着下巴看着高悬在夜空上的月亮,“不怪他们,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出来的。大概就是几个月前吧,突然有一天有意识了,然后就发现自己可以跑出那个房间了。不过也没什么区别,我还是出不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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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最近有什么异常吗?”顾衍问,他实在忘不了上山那一刻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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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歪着头看他:“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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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觉得我知道就会跟你说吗?或者换句话说,这一切的异常难道没可能都是我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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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没想到这个沈雾话这么多,当下没有再问什么,倒是沈雾看他不再说话,歪着头看着他又笑了笑:“你真的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就是性格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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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也看着他:“人世百态,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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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正想回他,身后却传来声音。顾衍回头,原来是沈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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