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形神兼备,有映对之感,与书中所说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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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瞧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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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玳指着:“那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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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澜摩梭在卷轴上的指尖刹那间顿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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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虽是山水锦绣,可若没有山中登阶之人作比,如同展现出山的庞大,人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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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今澜并未说话,云玳大胆道:“而当那盏灯亮起,便是再高的山,也能尽收眼底,是以,人又怎能称之为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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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还算有些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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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澜收拢卷轴,“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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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玳讶异一瞬,反应过来后却未曾多说什么,福身便要离开,行至门外时,她却突然停住脚步,思来想去仍旧忍不住回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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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这里这般多的名家书画,为何不直接让我拿去与三老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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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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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神通广大,也可以请到画功卓然之人与三老爷交好,为何偏偏要选一条最慢最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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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今日看书时想到的,作画并未如她想象的那般简单,是以困惑她许久,终是想要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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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今澜不答反问,“你第三幅挑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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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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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认为的,三老爷会喜欢的画作,与昨夜那幅牡丹有异曲同工之妙,栩栩如生,仿佛能从画中瞧见作画之人当下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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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玳对上谢今澜遥遥看来的目光,泰然自若,又理所当然,电光火石之间,云玳忽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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