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视线扫过脚下的尘土，以及少女青裙上的污痕，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蹙。他静默一会儿，阖了阖眼，终是将心一横，上前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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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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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三遍：死者为大。赵晏面容紧绷，强压下心头的别扭，匆匆结束此次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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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薛灵栀眼睛眨也不眨，紧紧地盯着他，一颗心高高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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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起身，她才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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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这位张公子虽然要求多一些，脾气坏一些，好在今天在大事上没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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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他方才在九叔公面前维护她的场景，薛灵栀决定，除了新衣裳，另外再给他一些好处，算作是他的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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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转头看向赵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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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赵晏抬眸。两人视线蓦的交汇，薛灵栀一怔，立即冲他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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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晏却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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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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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灵栀并不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很快调整情绪，肃了面容看其他人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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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张公子后，陪同前来的人们以王村长为首，一一上前。或行礼、或上香，更有人不知真情还是假意，捶胸顿足，嚎啕痛哭。看上去比薛灵栀这个做女儿的还要伤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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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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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结束，已临近晌午，薛家几个长辈铁青着脸率先离去。其余诸人也渐渐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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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灵栀收拾了供品，同赵晏一起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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