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原本白皙的皮肤颇显蜡黄，眼睛也变小了一些，又兼穿一身不合体的旧衣。乍一看去，还真有点像寡言木讷的乡下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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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是昨夜没睡好吗？总不会是今天早上没洗脸吧？她明明记得他洗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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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少女探究的视线，赵晏抬眸，语气微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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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薛灵栀立刻摇头，佯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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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人是不是没洗脸，这也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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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晏轻哂，没什么还盯着他看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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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猜到是因为自己的脸，却不主动道破。今日进城打探消息，谨慎起见，他有意修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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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骡车前边的女主人笑道：“挺好，我说呢，郎才女貌，看着就般配，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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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薛灵栀回过神，答道，“过几年吧，我还在守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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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出孝再说，好饭不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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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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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晏对她们的谈话不感兴趣，继续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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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声音清脆明澈，伴着微风，时不时地飘入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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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久了，赵晏竟生出了些许困意，连身下简陋的骡车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难以容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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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你要喝水吗？我带的有。”薛灵栀轻轻拍了一下赵晏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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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清晨起的早，没用早膳就匆匆出门。她现下还不饿，只觉得口干。幸好带的有干粮和水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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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一起的，她喝水总要问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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