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亲哄弟弟的画面，赵晏摸了摸衣袖，却没摸到手帕，依着记忆取下晾在院子里的巾帕，递到少女面前，干巴巴道：“你不是要和我商量吗？不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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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他就心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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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了议和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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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少女惊喜抬眸，乌黑澄净的眸子水洗过一般，直直地看着他，瓮声瓮气地问：“你肯和我商量了？不是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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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出口，不好再改。赵晏将心一横，硬邦邦道：“你不哭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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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哭。”薛灵栀立刻否认，陡然精神一震。她一把擦去眼泪，瞥了一眼他递到跟前的巾帕，犹豫着问，“我能先洗把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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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哭过，她说话还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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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赵晏语气不善，心中满是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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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行错，又给了她得寸进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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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一口井，刚打上来的井水凉嗖嗖的，浸在眼皮上，大大减轻了哭泣带来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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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灵栀自赵晏手里接过巾帕，擦拭掉脸上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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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晏心思一转，冷不丁地，眼前竟浮现出她白天给他递巾帕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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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风水轮流转，这才过去几个时辰而已，情况竟然完全颠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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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走心中杂念，赵晏眉梢微挑：“洗好了？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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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灵栀暗自惊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转变态度。是因为自己那番话说得他哑口无言？还是自己哭得厉害他良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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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肯商量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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