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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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我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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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背脊僵了僵，撇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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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应一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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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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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枝胡乱抹了抹眼泪，压下眉眼里的恹色，重新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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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身体里最后一点倦怠完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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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领口，试图驱散那点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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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许久，才云淡风轻地开口：“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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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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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枝红着眼睛，神情里一闪而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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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口吻认真极了，简直像班级里永远最乖、最不知变通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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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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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如果是真的，我会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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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整个人僵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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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惊喜、愉悦，这些情绪都在正常范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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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她无限接近赤诚的话，为何他又生出满腔的愧疚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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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有什么被他玩脱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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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之间难以搞清这种心情从何而来，最终草率地将至归结为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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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对她这份拉锯了数十年的注视太过沉重，明目张胆、□□地让她知道，就算是他，也会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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