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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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如烟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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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紧紧盯着她，心口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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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他设想过很多坦白后她的反应，唯独没有现在这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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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如此平静地剖析自己，口吻却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因为恐慌带来的痛从心脏泵到脉搏、呼吸，在他的血管里循环往复，快叫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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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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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到这里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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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开你，为什么要说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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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里染上焦躁：“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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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这种时候，他的恳求都显得半点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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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枝忍不住轻笑出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攀上他的后背轻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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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假设而已，假设都不可以吗？你也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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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戛然而止，她动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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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觉吗，有什么潮热洇上她肩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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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现在说这些话，是要反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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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沉稳的嗓音，此刻竟哽咽沙哑，仿若丧失全部理智，像个疾入膏肓乱投医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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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枝还没来得及回答，按着她的人力道蓦地再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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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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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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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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