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手里,烟还剩半截,她说“我先进去了?”
谈宴西看她一眼,她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修身款式,领口两粒圆形珍珠样的扣子,露出分明的锁骨,身形清瘦,整个人似比一段月光还清薄两分,
他顿了几秒,才说“好。”
可周弥还没走出半步呢,手臂便被往后一拽。
身后就是树,被谈宴西一推,她肩胛骨抵上去,撞了一下,实有些疼。
她抬头看见谈宴西晦暗不明的目光,声音一紧,低声说“你不是说好……”
谈宴西声音更低,“反正我说什么,你不也不信?”
言语是多余的。
他一秒钟也没有停顿,随着阴影低下头来。
周弥大脑有一霎的空白,等回过神才伸手去,搂谈宴西的后背。他只穿着略显单薄的衬衫,理应比她冷,手掌挨上去却是微烫的。
像在被什么吞噬,抵抗意志无处可逃。
这个吻无所谓试探或者温柔,碰上她的瞬间就有最充沛的情欲。
这才是谈宴西。
那个初见就往她靴子里塞钞票的男人,恶劣,漫不经心。
暴烈和征伐也因此顺理成章。
她渴求一点氧气,手掌去推他的力道却约等于无。
缺氧,略微的窒息感,肺里发疼,她因此知道这是真实的。
在这一刻真实地旁观自己一边清醒,又一边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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