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全家最受宠的才对。
但是她偏偏是全家都觉得最多余的,陈永峰每每想起,都无比心疼妹妹。
其实,无论陈默是男是女,当他们的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未来生活的艰难,这一点陈永峰需要在以后的日子里面慢慢地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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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建国与陈建军到家,东屋开始张罗放桌子摆晚饭。
陈建强从被窝里爬出来,陈慧赶紧上炕,把老叔睡过的被子叠起来,然后跟妹妹陈美一起,放桌子,端食物。
炕上摆两个木炕桌,木头上面一层黑黑的擦不掉的污渍。
陈济众带着三个儿子,四个男人在一桌。陈老太太带着儿媳跟六个孩子挤在一桌。
每桌上一盆高粱面糠糊糊,几小块咸菜疙瘩。这些个咸菜疙瘩,还是闹粮荒之前腌制的,已经腌了快三年了,黑乎乎的长满了白毛。但是现在这年景,没人舍得扔,洗掉了白毛之后照样用来下饭,而且还珍惜得不得了,每顿每人只能分到一小块。
当然,男人那桌无论糠糊糊还是咸菜,相对来说都是够吃的。
孩子这桌就要等待分配了,刘珍珠拿起饭勺,开始分配糠糊糊。这种权利,当然也是在日常吃饭的时候她才有,而且也是要在婆婆的监督之下。
她先盛了满满一碗糠糊糊给陈老太太,然后盛了8分满的一碗给自己。
接下来依次给孩子盛,大丫二丫三丫跟老大陈永峰都拿到半碗,最后还剩下一口,她照常给了自己的小儿子,老二陈宝根。
她的所有举动,都在陈老太太的细眼监督之下,万一哪一碗盛的量老太太不满意了,一咳嗽,她就要重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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