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邬修都是满身鲜血,狼狈不堪,苏越给他上药,但也不曾敢帮他洗脸。
今日这样还是头一遭。
因此苏越和邬修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唇红齿白,五官分明,线条流畅,净如天上月,明如穹中日。
还有那双不染尘的亮眸,璨盛夜间星。
只是他年纪还小,有一股稚嫩英气的少年感。
苏越仗着自己比邬修大,拿出罕见的姐姐威仪,无视他的无声抱怨,垂眸示意食盒。
邬修最后什么都没说,如同认命般落下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用力咀嚼。
听他发出的声响,苏越知道邬修有些不开心,往常他十分注重进食礼仪,细嚼慢咽,几乎不发出声音。
苏越想了想,也许满身泥泞是他给自己筑起的围墙,以让他的落陷不堪不显得那样赤裸裸。
怪不得他不给自己处理伤口,让那鲜血斑痕遍布全身,仿佛披了件红衣袈裟。
走神间,苏越没发现自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竟轻轻抚摸起了邬修的发。
直到邬修今日第二次停下动作,苏越才恍惚清醒。
她的手也停下了,两人像是一起被无声的法术定了身,连呼吸都忘记。
过了一会儿,邬修忽视悬在自己头上的苏越的手,重新吃起肉饼。
听着他的咀嚼声,苏越判断后,又温柔地摸了两下。
真的好像猫呀,苏越忍不住想,自己就像给总是哈人的流浪猫投喂,可以在猫短暂的进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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