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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小时候很疼我,她走的时候一直握着我的手叫我不要哭,我很听话,因为我不想姥姥走了还要担心我。”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好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陈嘉屹的心却因为这些话被猛地攥紧,疼的他抽了口冷气。“姥姥什么时候走的?”他问,嗓音发哑。那一天徐知苡记的很清楚,别人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新年日,却是她这几年一直在逃避却又必须面对的日子。在那一天,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也是同一天,她知道了他出国的消息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在走廊里蔓开来。陈嘉屹在她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一瞬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肆意揉捏着他的心脏,很痛。他猛地转过身,一拳砸在医院的墙上。手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但他想。还不够。他的小姑娘当时比他痛一百倍一万倍。徐知苡在他提拳要砸
回到家,徐知苡把伽伽安顿好,阳台上的冯风一阵阵吹过来。她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衬衫黏答答的贴在后背上,勾勒出蝴蝶骨的轮廓。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她现在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但她还是强撑着去洗手间洗了个澡,出来时不放心,又看了眼伽伽。卧室里开着一盏小小的台灯,映亮一方天地。白色的墙壁被涂染成橘黄色,一室温暖。睡前,徐知苡看着手机半晌,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条信息。【到家了吗?】那边没回。两分钟后,手机震了一下。【嗯晚安】看起来打的有点急。默了默,徐知苡回了两个字:晚安陈家老宅。陈舟明坐在沙发上,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吴妈见状,忙上去给他顺胸口,一边拍一边劝:“陈总,阿屹他也大了,很多事他自己懂得处理,你就少操点心吧,你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这几年,陈舟明卸下陈氏集团董事长的担子,退居幕后。由于早些年劳心劳肺,积下不少小毛病,一旦闲下来,那些积年陈疴便如同雨后春笋破土而出。再加上陈舟明这两年躁郁症时断时续的复发,身子已经逐渐垮下去。“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女孩子了?”陈舟明吐了口浊气,沉沉出声。“你别管我的事。”陈嘉屹单手抄兜,寒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还有,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别再让我知道你去找她。”“欸少爷,夫人还在上面等你,这么晚了你去哪?”见他要走,吴妈在后边喊。陈嘉屹顿了一下,转身上了二楼。许岚跟陈舟明前几年就已经分房睡了,陈嘉屹走到左边那间卧室,推开门进去。许岚正坐在懒人沙发上,脸上敷着面膜,穿着一条真丝睡衣,听见动静,睁开了眼。“哟,跟你爸吵完了,想起来看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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