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峥嵘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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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力不足……难怪圣人有意裁撤关中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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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勿忧，太原王氏……总归平阳公主扼守苇泽关，太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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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听到了点有用的消息，李善眯着眼低着头看着桌案上的酒盏，右手在缓缓摩挲，耳边传来歌姬的低低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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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起耳朵又听了会儿，李善才弄清适才这位青年的来历，太原王氏嫡系子弟王仁祐，其叔父王裕尚同安公主，是圣人李渊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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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祐此人出身名门，又得王裕、同安公主喜爱，性情虽然算不上傲慢却很是骚包，将刚刚听到的消息大肆传扬，但很快将战事抛之脑后，开始吟诗作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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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这一辈，有王兄在，何人敢言诗文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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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边铺纸磨墨，身边的歌姬吹气如兰，“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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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微微一笑，起身一挥而就，歌姬定睛看去，捂着樱桃小口，捧着纸张往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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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幕后琵琶声响，夹杂几声羯鼓，片刻后乐声一歇，伴着清幽的尺八吹奏，有女扬声唱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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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小妖精又缠了上来，“奴家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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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探出右手，小妖精主动送上小腰，随口问：“可有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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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芙蓉，小名小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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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失笑道：“樱桃芙蓉口，杨柳小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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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歌声已歇，一人叹道：“此诗咏春，不弱薛司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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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饮中八仙之一的贺知章，不比薛道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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