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峥嵘 第785节

来……甚至于他们已经站不住脚，不向前冲锋也会被后方的同伴簇拥着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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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午时就已经停下的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鹅毛大的雪花在空中飞舞，飘飘摇摇的落在地上，盖在那些倒下的尸体上，混入地上流淌的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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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空间，失去了速度，突厥人没有了优势，但唐骑强大的冲击力同样也发挥不出来，唐军已经不能阻拦突厥人的冲锋，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分割成了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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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后方的秦琼、段志玄发现异常，先以斥候查探，然后迅速驰来相援的时候，大量的突厥骑兵已经成功的遁走，继续向北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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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与曲四郎、胡演不太熟悉，但段志玄却在泾州、原州、灵州数战中与这两人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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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割在西侧的曲四郎是幸运的，他在最后时刻弃马步战，带着百多士卒攀上了一个小山丘，支撑到了援军的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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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分割在滹沱河岸边的胡演就没那么幸运了，唐军被疯狂前涌的突厥人冲落坠河，这一截是略高的山崖，下面是滹沱河，坠落下去的唐卒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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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演本人，力战而亡，破损的明光铠上布满了血迹，一柄长刀从缝隙中插入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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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两员大将阵亡，秦琼、段志玄的脸色都极为难看，很明显，苏定方、程名振至少有一个人已经得手了，而陷入绝境的突厥人在这时候爆发出了极为强大的战力，连续击溃了唐军两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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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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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带着亲卫赶来的李善脸色更为难看，秦武通与他没什么交情，但胡演不同，泾州大战中，胡演在前军张仲坚麾下，冲阵犀利，战后被列功为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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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仁寿宫外，酂国公点评，胡子忠武艺不逊尉迟，勇武不让叔宝。”李善喃喃低语，“这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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