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丢脸

粉末凝聚为两只手，珍惜的轻抚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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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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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过之处，都留下脏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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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转过脸正要怒斥，张开的口却被灰黑粉末灌入，塞得他无法言语，只能咿咿呜呜的干涩呻吟，全身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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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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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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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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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赞美总能让他心花怒放，如今他却惊骇至极。但就算恐惧时，他还是俊美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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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双手摸索着，来到何清发际处，长出尖锐指尖，沿着发际到下颚，再从下颚回到发际，画了一圈，伤口比刀割还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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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很快涌出，伴随强烈疼痛，但灰黑的舌探来，舔走血液，也舔去痛觉，让他麻痹，任凭对方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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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污的双手很仔细的，像是掀着薄薄的润饼皮，一寸寸的剥下俊脸，从额头掀到双眼处，掏挖掉眼睛，先含在嘴里，再用指尖揠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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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处的皮肤最薄，所以灰黑的阴影格外仔细，不再用手，而改用舌头，慢慢的、慢慢的舔下，舌尖钻入皮与肉之间挪移，比吻更亲密，舔去好看的唇形、红润的唇色，口水从舌上滴答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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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得愈深，脸皮就被剥下愈多。当湿答答的舌收回时，何清的脸已经整片被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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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的阴影在晨光中欣喜的展开脸皮，像是敷纸窗般贴在凝聚的粉末上，用指尖抚平，黏得服服贴贴，并把眼珠拿出来放妥，就顶着何清的脸，欢喜的跳跃了一会儿，然后冉冉消失，连声谢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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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麻痹感消失，何清才挣扎起身，焦急的找寻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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