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山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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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忌惮的魔物注视着水晶洞，一声又一声，失魂落魄的反复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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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药？山的药？你把她当成山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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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渗入呢喃，吹过的每一棵树，都因绝望而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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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再设下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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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劝着，感受到魔物的抵抗随着意念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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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开，我就不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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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伤，但封印完成后，她的承诺就会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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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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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背影延伸阴暗，又踏入水晶洞中，拥抱镶住夫人的水晶柱。他褪去凶恶的魔物模样，恢复成当初迎娶她、宠爱她的俊美样貌，用手一遍又遍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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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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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哄保证，声音温柔，是说情话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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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不冷？”他问着，用白袍覆盖水晶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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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抱着你，很快就能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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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晶能像冰一般融化，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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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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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是这样的，却又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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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到吗？听得到吗？我好想知道你是不是能听见我现在所说的、跟之后要说的话。我还有好多话，来不及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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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挚的深情，低低呼唤，在水晶洞中回荡，引起一次次的回音，像是同一句话就说了许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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