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花五

十一点半，吃了一点清粥，但吐出来了，好像很不舒服，皮肤起一点一点的小红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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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体温三十八度二，有退了一点，吞了药，刚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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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烧已经退了，但还不太有胃口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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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喝了一杯牛奶，又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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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她归心似箭赶回家。小李不甚熟练地在厨房热粥，那是管家下班离开前预先煮好的。她问了一下最新情况，说是有精神些了，不过还是没什么胃口，粥是中午的，他一整天根本没什么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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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表示了解。“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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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端着热好的粥，放轻脚步往房里去，在门口，就听见轻浅的说话声。“没事，已经好多了，你不必刻意过来，嘉珉待会儿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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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晓得说了什么，他静默了一阵，才回道：“她有问过我，我没反对。她有她原本的生活步调，我不能要求她放慢脚步来配合我。阿魏，我只能要求，她好好的，陪我走完人生路，这样就够了，再多便是苛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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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上前，悄无声息地再度退回厨房，坐在餐桌旁，看着清粥上的冉冉白烟。医生太太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浮上脑海，她似乎，已经在面临走入婚姻后的第一个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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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了下时间，里头约莫也讲完电话了，她才起身往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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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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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躺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杨叔赵，撑开眼皮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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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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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手边的清粥，嫌弃地别开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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