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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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翻转他的手腕，果不其然，腕上条条缚痕，已由红转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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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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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未遭绑，你会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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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不加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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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神情柔软，欣慰一笑，低喃：“你比我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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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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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与你遇上相似情况，发现自己心爱之人，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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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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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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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不在现场，多少曾耳闻，当日火刑状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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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解她何以有此一问，江俊心仍回答：“有，我大哥说丽妲的同族，在紧急时分，出面救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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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走她的那位‘同族’，便是我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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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之人。”江俊心替她接下去说，只因她的语尾沉默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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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激一笑：“这四字，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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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爱上妖，很是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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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是我没有资格。我方才说，与你遇上相似情况，但我不像你，遭受众人阻止，无法赶去救人，我是自己选择不去，选择没有救他，选择了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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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恨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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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得咬牙切齿，恨到不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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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写满了‘后悔’。”和此时此刻的他，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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