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他声音比她大，口吻比她硬，责难比她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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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脸上的惊恐表情，也远胜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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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看着那双红眸，那里头，太多东西几乎要满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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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因关怀而生；气恼，因她迟钝而生；怜爱，因她的憨行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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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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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悟了这只狐狸，是如何看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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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看得比“心”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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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我挖了它，丢掉都不嫌可惜！你竟为了捞它，差点摔个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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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他的低吼，证实她有多驽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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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它再掉下去，你敢胡来，我就不！绝对不准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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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威恫，听起来全是甜的，字字沾满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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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了。”曦月轻吐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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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吼着，还能微笑，他不得不怀疑，他的斥责，她有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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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纵使他有再多想教训的话，也只能咽下，气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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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把它洗干净。”她又道，他松开她，仍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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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经被打晕的狮蛮，曦月停下脚步，眉宇温柔，抚过它粗硬的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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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受苦了，一觉醒来，发现长年喉间的梗塞，突然消失不见，希望你会开心些。谢谢你，谢谢你保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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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手治愈了勾陈打在它身上的掌印，带走一切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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