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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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听见屋外有风雨呼啸，看见他的脸被微弱的火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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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那样似曾相识，她认得他，应该认得，但她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他的名字，想不起来他是谁，那让她心口抽紧，紧到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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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她忍不住，悄声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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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瞳眸微黯，暗哑开口：“佛兰肯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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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她秀眉轻蹙，十分确定那不是他的名字。“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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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蓝眸收缩着，眼角微抽“因为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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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重要，她知道，但这男人只是将她揽进怀中，轻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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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不肯说有他的理由，她依稀记得，隐约晓得，这男人的行为背后总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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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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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咕哝着，小声抗议，只察觉他轻压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他肩头上，她无法抗拒，他的怀抱如此温暖，身上的味道那样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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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要睡一下。”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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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她疲倦的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悄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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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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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会来”她好累好累，累得几乎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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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保护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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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承诺，让她心头怦然，他一直是这么做的，他保护着她，即便他从未说出口，可他确实在保护着她，但她不能睡，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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