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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天后,有自称他家人的人来将他接走,又过了一个多月,却又重新将他送了回来。这次他病得很厉害,发着高烧,奄奄一息,孟妈妈问送他来的人,怎么不把他带去医院,那些人只是笑了笑,和孟妈妈说,‘不该问的别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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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临殊言简意赅,寥寥几语,就将当时的场面描述得清楚分明,只是哪怕他尽力掠过了裘宝乐曾经受过的苦楚,可裘老爷子又哪里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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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说宝乐发着高烧奄奄一息时,裘老爷子闭上眼睛,明显心中忍耐着极大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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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临殊停顿一下,看向蓝双鹂,却见她眼中也泪光点点,似是不忍再听下去,甚至还低低地惊呼一声,问孟临殊:“那宝乐后来怎么了?你们孟妈妈,怎么没在那些人走之后带他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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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种时候,蓝双鹂居然还不忘了要挑拨离间,这话明显是在上眼药,暗指孤儿院和那些人达成了见不得光的交易,这才耽误了宝乐的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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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临殊只是淡淡道:“这话我也和裘桓说过,那时孟妈妈等人走了,本想偷偷去请医生,可那些人就守在门口,甚至有说有笑,一点都不担心被我们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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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夫人,你这样出身显贵的人或许不明白,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活着已经拼尽全力了,我们的善意,必须在保证自己不受到伤害的前提下释放,否则,一点小小的错误,就能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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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双鹂没有继续挑拨,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是我说得情急之下说错了话,抱歉,我也只是心疼宝乐,小小年纪,就遭了这么多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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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种时候,她的态度居然还能这样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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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临殊深深看她一眼,继续说道:“那一晚,是我一直陪在宝乐身边,大概是因为我年纪和裘桓相仿,他有时候会喊我二哥,时候清醒一点,又喊我小哥哥,求我找到他的家人,帮我替他问问,为什么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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