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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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学历、没文凭，就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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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能在快销品店做服务生，后来干仓管、快递、调酒师，一天打好几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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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小姐姐看他辛苦，就跟他讲以他的姿色，去露脸直播肯定好多人喜欢，抢着给他刷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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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姜野攒钱买设备直播，倒不是为着赚钱。一个人独居还是太孤独了，每天回出租屋黑灯瞎火，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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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和人聊天，有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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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野收起打光灯，想的却是那个给他刷礼物的大佬，他偷偷叫人家d先生，因为那个乱码实在很难记住，他念了许多次，还是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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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先生今天在直播间只待到九点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以前最少也是会待一个小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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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先生第一次给他刷礼物的时候，姜野从来没见过这场面，左思右想好几天，想着要是人家来问他要联系方式，他要怎么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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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发现是自己多想了，他每次来似乎只是为了刷礼物，从不提要求，连唱歌感谢的方式都是后来姜野直播多了才摸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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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野总偷偷看人家主页，虽然没啥好看的，默认头像，乱码昵称，一看就是新注册的小号，标签栏只有必填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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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过也许人家只是好玩，随缘刷礼物，乐善好施而已，但是他直播多久人好像就陪了多久，连他直播间的粉丝都默认榜一大佬，每次只是凑热闹，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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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野甚至想过要不要主动联系或者约见面，仅仅是表示感谢。后来觉得这样不好，赶紧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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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次开播准时看见d先生进直播间的横幅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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