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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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它就躺在地上，抖动着的身子，它的腿上、头上、身体上几乎无一处不在流血，血早已把它浸得失了本身的颜色。要不是它的心脏还在跳动，她几乎无法确信它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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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夏成成踉跄着扑在它身边，乱了方寸。英雄仍旧醒着，它吃力地支着头，舔着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又像在告诉她它还可以撑。它的眼睛仍旧是亮晶晶的，闪着坚定。这让她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站起身，拿来药箱，开始处理它的伤口，那些伤口经过清洗可以分辩是锋利的匕首造成的，好在没有她想象的深，失血过多才是主要问题。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庆幸自己是学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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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伤口，她又端了盆温水，耐心地替它擦干净身体，她想这样它可以睡得安稳些。为了安全起见，她甚至替它吊上了消毒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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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明天就不痛了，忍着点。”夏成成便咽着，心痛地抚着它的头。它转动了一下头颅，伸出舌头，舔着夏成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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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豪杰跳到了她的身上，想来它也是害怕碰到英雄的伤口，所以都不敢上床。夏成成把它放在床尾，站起身－－必须有人对这件事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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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拓仍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夏成成冲出来怒瞪着他，在他面前面对着他，她第一次以另一种心情代替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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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每一次出去总让它受伤，为什么？”她很激动，站在他面前，几乎是在喊。但他仍然没有回答，抬起头，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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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它也是血肉之躯，有血有肉有灵魂，是活生生的生命，受了伤也会痛的！它是你养的，难道对它你没有感情吗？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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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仰着头，默默地注视着她，他的脸色很苍白，神情疲累不堪，眼底满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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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夏成成愣愣地看着他，这样的他毫无生气，竟让她的心隐隐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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