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医生。关于是否要做人工流产这件事，等我们讨论好之后再告诉你。”在言恬萌乱得无法做出回应时，一旁始终严肃面对这件事实的许雅芳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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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决定之后，就请言小姐直接打电话来预约，我会尽快替言小姐安排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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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走出医院，炽热的艳阳晒得言恬萌有些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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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虚弱的步伐，言恬萌始终不愿相信事实，自觉愧对母亲，不敢望向母亲严肃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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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两人沉默的搭上返家的公车，直到进入家门前，两人都不曾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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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人家门，言恬萌便又因为反胃而奔至厕所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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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言恬萌吐到一个段落，许雅芳依然抽了几张卫生纸为她擦拭嘴角的秽物“告诉妈妈，你要不要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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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母亲严肃的面容，言恬萌却因她开口的第一句话而愧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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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责怪，不是谩骂，不是质问她为什么会怀孕，而是询问她要不要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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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她欲言又止，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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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年轻，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几乎令她整个脑袋都罢工了，她毫无头绪，思绪杂乱无章，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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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为什么都不曾告诉妈妈？”许雅芳又问，口气平静的让言恬萌几乎要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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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明白这是母亲对她失去信任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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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母亲生过孩子的经验，早就该猜出她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却仍旧选择相信她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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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开不了口，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小生命是在怎样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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