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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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几啊？”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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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季行川说，“郭老师说，他以视频电话的形式跟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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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方知然说，“应该可以吧，谢谢师兄给我这个表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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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我本来打算自己表现的，让你上是郭老师的意思。”季行川说，“你稍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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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得很干净，左侧是一排浅蓝色的文件夹，右侧是两只小盆栽和一盒龙角散润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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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桌面上是一篇学院院刊收到的投稿论文，批注是季行川给郭老师代笔的审稿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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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主题创新性过高，选用的实验不足以支撑，建议改投科幻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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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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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然。”办公室门边传来个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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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抬起头，看着长着腿的一摞书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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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对，是博一年级的师姐甘婉禾抱着小山似的打印文稿在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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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他起身，从甘婉禾手上搬走纸页，“放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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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窗边就好。”甘婉禾坐在桌边大声喘气，“累死我了，搬到一半，发圈断了，我真想当场扔了，可砸的是我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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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黑发散开，凌乱的铺了满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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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这会儿有人吗，老娘要去找两根电线……”甘婉禾正说一半，面前伸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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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的掌心里躺着两只发圈和几只u型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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