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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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迎思考了半天，喟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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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是个招人记恨的皇帝。”宋启迎捂住脸，“这么多人中，你最恨我吧。顾长思，为什么不跟着邵翊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宁可把自己的性命几乎都要搭进去也要阻止他？明明他不是遂了你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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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啊，为你父亲报仇，为你母亲报仇，为你淮安王府百十余口报仇，还有郜氏、方氏，为了那些死了的人，你为什么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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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自始至终都端坐在椅子上，只是终于在这一刻，他的手指攥紧了：“……你以为我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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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迎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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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杀了你，借邵翊的手，借葛云的手，借韩恩的手，借孟声的手。”顾长思的语气里有深深的厌恶，“我每次看见你那张脸，我就都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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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郁郁而终、抱负无从施展的父亲死在病榻上，我该不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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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公正清廉、誓为生民立命的母亲死在悬崖下，我该不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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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太多了，二皇叔、千雀姑娘、方伯父、郜伯父、梁捕头……”顾长思一步步靠近了他，双臂在他床边一撑，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那么多人命，那么多无辜之人，因为你的多疑多思、刻薄寡恩都死了，邵翊案牵扯了多少人命，我该不该杀了你？”\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