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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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齐晖扔掉了一些草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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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空瓶子被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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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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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果拿出书包里新买的纸巾，把那些草稿纸擦一擦，然后再小心的展平。然后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崭新的笔记本，细心地把草稿纸夹好，最后妥帖地将笔记本在书包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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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垃圾桶收拾好后，他把空瓶子扔到黑色垃圾袋里，然后背着书包拿着黑色垃圾袋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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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要放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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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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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少年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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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道路很清冷，路灯高高挂着，透过树梢落下来斑驳而惨白的光。有时候，路灯孤零零站着，就能落下一大片惨白惨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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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果拿着垃圾袋走在安静的路上，黑色垃圾袋里装着空瓶子，这是他卖完废品后又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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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很安静，像是贴在这个庞大世界的一个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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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寂静的学校时，陆果停下了脚步，看向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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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从来不会停下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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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会有一个人来到这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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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陆果继续往前走，低着头，像一个瘦长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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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的老小区，陆果顺着老旧的楼梯爬上六楼，在一扇被泼了红油漆贴满着许多小广告的铁门前停下了脚步，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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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灯光从屋里泄露出来，照亮了照明不佳的老楼梯，昏暗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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