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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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川右手手肘斜斜撑在案几上，左腿曲起，将手臂搭上去，坐得无比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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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沉静垂眸的人：“你既然已认出她，不打算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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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甚至连一次正式面对面相见的机会，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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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能忍住这彻骨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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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明想起阿玉那双盈润着水光的眸子，轻声道：“不了，如今这样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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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人人敬仰、钦羡的大才子外甥女，艳若蔷薇，落落大方，将会有万家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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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是人人喊打喊骂的奸臣酷吏，一身荣辱只在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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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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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坊间传言我与她与云舒的事情，她亦有推动。”沈妄川逼视他，“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浸淫朝堂的人，会不知道此举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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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明抬眸，对上那双幽深的眼：“我知。从确定她是阿玉那一刻起，我便将她回京以后所有的事情都重新琢磨过。我知她回来，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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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也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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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不住，也没必要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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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的计划是藉着自己的婚事，入沈家这个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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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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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会陷入重重险境，一不小心就会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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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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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谢景明痛失所爱，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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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川紧盯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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