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云舒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别发呆了，吃点东西睡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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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靺鞨回过神来，重新进攻渔阳，他们想要合一下眼睛都会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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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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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明应上一声，将食物领了，便回到营帐里头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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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心里挂碍着事情，他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睡梦里全是金戈铁马，踏踏的马蹄声像是棍槌一样，敲着大地这面鼓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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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皮晃荡，震得长桌上的文书都掉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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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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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明猛地挣扎起身，出了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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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还回荡着梦中的铁马踏响，连床都似乎跟着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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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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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野落在震颤的屏风上，忽地意识到，或许耳边响起来的动静，并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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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长文疾步从外面转进来，“靺鞨白日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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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魁退守渔阳后，就日日半夜来袭的靺鞨，一改前几日作风，竟然天光白日就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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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谢景明将官服穿好，泼了一把冷水又擦干，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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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已换上胡服，正大步赶来，带来另一条更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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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来报，靺鞨虞娄部背后突袭楚州，淮南道水军已与虞娄部对上。”她语气沉了沉，“不过阿娘回信，淮南道水军早已腐败，连六艘像样的战船都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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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一战，就算是战神下凡，也要输给准备充分的虞娄部，他们只能将敌人引上岸，再来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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