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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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川哥哥……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曾经在前次回溯里，千次百次的想要问你，但最后却总是鼓不起勇气。”毕景卿缓缓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灰眼睛里浮现淡淡的悲伤，轻声道，“那次回溯的你，有告诉过你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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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程以川怔了怔，脸上的愠怒渐渐变成茫然，“不，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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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知道，因为那一次回溯里的你，对我真正的心情和想法一无所知。”毕景卿苦笑，他皱起眉头，似乎很不愿意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那一次回溯里的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获取灵感的工具，一厢情愿的追求着你。我看着好感度慢慢上升，历经艰难之后终得圆满，我以为自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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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重了“以为”这两个字，程以川隐隐意识到什么，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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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没见过那次回溯里的自己，却不难想象自己可能的心态，再结合上毕景卿此时苦涩又难过的表情……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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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浪漫气氛下向我求婚，我激动的答应了。你吻上我的唇，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毕景卿轻声道，“那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得到了你的爱。但就是那时，我听到了你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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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卿……”程以川试图阻止他再说下去，却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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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川哥哥，你的心跳，没有任何变化。”少年的声音轻飘飘的，“在求婚成功的时候，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在怦然心动的浪漫中……你却没有任何反应，从头到尾，你都平静得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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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卿，我——”程以川想要解释，却无话可说，只感觉到心脏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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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恨不得质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有没有哪怕一点真心的喜欢我？为什么你可以伪装的那么好，为什么你可以如此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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