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他双眼深黑,清楚地倒映出她半含奚落的神情。
慕朝游当然也紧张,紧张得手心微微沁出汗来,但在这长久地对视着她不能落了下风。她故意冷着脸,挑衅般地回望。
王道容眼睫又动了动。
她清楚地知道他瞧不起她,或许有关贞洁,又或许无关。否则他那天便当与她发生了关系,又为何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叫她进府为奴为婢。自那日之后他待她的态度便轻慢许多,颇多狎昵。
他生理性地控制不住地为她吸引,又使出浑身的力气对抗这种最为浅薄的吸引。
王道容静静地凝视着她丰润的唇瓣,漆黑的眼底里如火一般跳了跳,他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地吻落下来。
但他不经意间忽然撞入慕朝游的视线,那双琥珀眼里,如漾一泓秋水,很清明。她的冷静让他的意乱情迷霎时清醒了过来。
王道容略微松开了对她手腕的辖制,目光静静地掠过她的额发,眉眼,似乎将她纤毫毕现地研究了个透彻。这才忍着气一把推开她。
“我父亲他是个滥好人,却非色令智昏之辈。”他拂了拂袖口,冷冷地说,“收起你的把戏,你并非国色天香,不是所有人都要围在你脚边打转。”
在王道容离开之前,慕朝游蓦地叫住他,“你在害怕什么?”
王道容脚步微顿,他没回头,隔了半晌才开口,口吻很冷淡,“容什么也不怕。”
王道容离开之后,慕朝游也回屋去了。她回屋先见了张悬月。张悬月近来对她十分关切,不仅给她涨了月俸,待她也十分亲昵,言语间颇多拉拢。
她问了她这几日在书楼里的见闻,听得高兴了,还特地赏了她一盏冰镇的蜂蜜水喝。
她年纪已经不小了,近来常有年老色衰之忧虑,王羡虽然待她也算敬重,但到底来松云院的次数越来越少。
张悬月年轻时已经过够了那样颠沛流离的日子,她死都不要回到从前!她怕自己年华老去,在这松云院里无人问津,若王道容之后接手家业,只怕自己更要默默无闻孤独终老了!
她这几天里常打发慕朝游去王羡身边伺候,幸好王羡也从未表现出反感之意。
男人嘛哪有不好风月的?待慕朝游退出主屋之后,张悬月摇着扇子,心里生出几分自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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