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抚摸她,淡漠地说:“是么?那不妨朝游再继续用用看。”
人无语到了一种境界当真会笑,隔了好一会儿,慕朝游才睁开眼,从牙关里冷冷挤出几个字:“你真是疯了。”
“疯了?”王道容不置可否地拂过她鬓角乱发,“怎么会?容只是在太爱你了……”
“这爱若烈火一般,日日煎熬着我,烧穿了我的皮肉,烧尽了我每一节骨骼,将我五脏六腑,皮肉血液筋骨俱都烧成了灰。”
“更遑论,容正是在帮娘子你啊……”王道容垂着眼睫,语气有几分虚无飘忽,“若不帮你及时发散,娘子恐有性命之危。”
他仿佛也陷入了一个梦,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地呓语,“容很害怕,很孤单,很寂寞。”
““谢蘅……王羡……连他二人都……朝游既愿意舍身温暖他二人,为何不愿效仿释迦牟尼佛,割肉喂鹰,也渡化我呢?”
“因为你无药可救。”慕朝游嫌恶地说,“你活该下最深的地狱,上刀山下油锅,永生永世挣扎在地狱最深处,永无轮回的那一日。”
王道容停下,静静地瞧着她,倏忽朝她展颜一笑,乌眸里绽发出绚丽的神采,仿佛春日浮冰。
“承认罢,你仍然爱我。”
慕朝游忍着气:“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王羡、谢蘅……”王道容收了笑,淡淡道,“他二人也算人中龙凤,你为何不爱,是不想么?”
江畔一道惊雷滚过,照亮他乌眸黝黑清亮,眼里闪动着惊人的快乐,“恨太强烈,爱便无甚滋味。”
慕朝游愣了一愣,脑海中亦如惊雷猛然荡过四肢百骸,她别过脸,冷冷说:“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王道容:“在这个世界上,在你心中,容永远占有一席之地,永远是你心中最特别的存在。”
“好寂寞,朝游。”王道容目光下移,眼神露—骨地说,“可现在不会了,因为——已经热起来了。”
“很暖和。”
她难以容忍他的目光,想合拢双—腿,却被他眼疾手快地压在膝下。正在这时,远处的芦苇丛中忽然次第亮起灯火。
有人波动小舟,举着火把涉水而来,口中不断喊着:“郎君?!”
“郎君?”
王道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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