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母瘦了。”慕砥搂着她的衣襟,呜呜地哭说,“都是飞奴不好,若不是阿母为了照顾我,也不致劳心劳力,过了病气来。”
慕朝游摸摸她的发顶,见她头发乌黑,气色红润,王道容将她照顾得很好,她连日以来高提着的心这才落地。
这时王道容走过来,扶住慕砥的肩膀将她轻拉开。慕朝游久病初愈,慕砥也不是三岁的稚儿,他担心慕砥赖在慕朝游怀里,慕朝游抱她吃力。
王道容蹲下身,掏出袖帕替她揩了揩眼角泪水,“阿砥乖,不哭了,再哭你阿母又要心痛了。”
“阿母!”慕砥瞧瞧慕朝游,又瞧瞧王道容,“阿父!”
晴光正好,父母俱在,她心里甜甜的,暖暖的,忍不住破涕为笑。
慕朝游见王道容将慕砥抱在怀里轻哄着,心里竟也生出一股劫后余生,拨云见日之感。
晚饭是众人难得一起吃的。陶仙翁这几日来与王道容针对她病情,日日商讨、施药,出力颇多,又是长辈,理应坐在首席。
席间王道容感激他对妻女照顾,端茶倒酒颇为礼遇,谦逊姿态让慕朝游都略微侧目。
散席之后,慕朝游更不忘单独向陶仙翁道谢。
陶仙翁只推说不用,相识一场,何必这般客气,再说,救人也是给自己攒功德积福报,救人更是渡己。
“自老道当初与娘子初相识,到如今也过去三年有余了吧?”
慕朝游一怔,有些不解其意“确已有三年。”
陶仙翁呵呵笑道,“老道没成过亲,子孙缘薄,亲人早年间也大多去世。实不相瞒,这三年以来,老道看娘子便如看孙女一般。这世道太乱,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跟阿砥。而今见你与阿砥平安,又与王郎君亲人重逢,阖家团圆,老道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慕朝游隐约听出陶仙翁言语间的离别之意,忍不住说:“前辈!”
陶仙翁摇摇头,止住她的话头,从袖中摸出一瓶通体洁白的瓷瓶交到她手里,“哪怕老道是方外中人,也不得不承认王家势大。琅琊王六之名,便是我也曾有所耳闻。这些时日与王郎君相处,我瞧得出来,他待你与阿砥是真心。有了王家依靠,我也可放心远游去了。”
“离别之前没什么好送你的,便将这瓶药送给你防身,这药是迷药,不害生,用以自保,不是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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