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傍晚。
张叔久候多时,匆匆用三轮车拉着我往屯里赶。
路上,天就下起了阴雨。
道路两旁就是坟地,雨声如泣如诉,让人毛骨悚然,仿佛预示着要发生什么。
瞎婆半隐居,进屯后还得走段距离。
家中。
一如既往的昏暗,低瓦数的灯光让整个房间显得老旧诡异。
“张婶,怎么样?”
张婶站在门外摇头,欲言又止。
瞎婆完全脱相了。
皮肤苍白如纸,眼睛空洞,枯槁的手从被子下面伸了出来,指甲黑而尖锐,像一把尖刀。
张着的嘴少了一截舌头,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都伴随着毛骨悚然的嘶哑声。
被褥下,肚子部分隆起,像是腹水或者别的什么。
“也不过几天,怎么会这样?”我声音发颤,几近哽咽。
这些年瞎婆不能说话,行当老本用完后,摸瞎种甘蔗勉强维生供我上学,可想而知苦难,所以我早把她当成至亲。
“两天前,有个外地人来找瞎婆,声音有点高,叔听到声音过来时人都走了,傍晚瞎婆就进了山,回来跟失了魂似的在满村乱走找你,我和你婶想送她去村卫生所,她还打我们,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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