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译吁宋以长子的名义诏新医,请郑国为他父亲医治。
郑国应是,拎了青邑的医箱就走。
琇莹也一并被他的侍人请去了王宫。
国主的榻前译吁宋哭得不能自抑,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丑得很。
琇莹跪在最末席,感到反胃。
而床榻边的另一个主角,有口皆碑的神医郑国此时正在把脉,然后胡扯八道,他做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他老脸一红对着译吁宋道。
“这是与人欢好过多。在下没法治啊!”
郑国刚一说完,底下的莺莺燕燕眼风都吹得更狠了。
琇莹眉也稍抖了一下,他万没想到青邑下得是那种药,他看向那上面腿还不时抽搐一下的老头,觉得青邑真是,真是干得漂亮。
他低下头,轻勾起了唇角。
快了快了。
果然译呼宋没让他这先生失望,老国主果然第二天就死了。
译呼宋顺利登上了国主的位置,可他是个光杆司令,底下的各封主哪里会服他一个未见寸功,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一个个都不太搭理他,更有甚者,居功自傲,当众羞辱他。
他没有办法,只能在宫里打砸,甚至为了报复封君,美其名曰,为他父亲声誉,让那些妃子老实,将那些被各地封君讨要的妃子侵犯了。
若有不从的,便使人勒死她们。
琇莹得了消息后,气得发抖。
畜生!
他是喂了野心和骄横,但也同样教他诗礼熏陶多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教出了这种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就伤害比他更弱小的人的畜生!
他闭上眼,他一步一步牵引,亲自放出了这只怪物,那些无辜之人的泪是他的错。
他认。
只要大秦百姓少流些血,他背着这血债也无妨。
“公子。”硕唤他,这与魏国那次太相似了,他真的担心公子如当年一样自责自苦。
琇莹起身,露出了一个笑,他虽清瘦,身姿如松,大风大雪压不住他。
“走吧,我们去见我的好学生,身为先生,该为他排忧解难了。”
畜生解了忧,重拾骄心,才能被他牵着走下一步。
他是大秦公子,刀子下去了,只要不是大秦的血,他都往下捅。
“王将军与我说,无论我此刻是仰首,还是低眉,都是向前。倒不如再向前些,早日归家。”
我阿兄亦道,他为倚仗,此局我开,掀桌与否,也由我定。
硕扶着他上车往王宫走,听他轻声慢语,不由自主笑了一下,他与公子少年相识,知道他有多心软,又敏感又多思。
公子从昔年伤疤中走出来了,他为公子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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