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力气实在差些,若肯下功夫学,回头洒家慢慢调教你。”
褚燕愈发欢喜,这个年头,文学武道,都只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普通黔首所能学习的,最多就是退伍老兵流传出的一些粗浅技巧。
如今神将答应教导他,那真好比姣婆遇见脂粉客,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鲁达余光见裴元绍等都露出羡慕之色,看向几人道:“一头羊是赶,几头羊也是放,伱等兄弟,若不嫌弃洒家拿大,想学什么功夫,洒家都教你们,只有一样——”
此话一说,不止褚燕,裴元绍、李大目、杨凤、于毒几个亦纷纷立起,也不问年纪大小,都抱拳道:“大哥请说,小弟们无有不尊。”
鲁达面容严肃下来,眼睛一眯,凝视几人道:“你们学了洒家的武艺,只可替天行道,若是用来欺压良善,凌辱好人,你们瞧着那棵树没有?”
众人顺着他所指看去,却是门外临街一道水渠,水渠旁生了一棵大柳树,也不知生了几十上百年,足有一抱粗细,撒下万千丝绦,将小楼前的都尽情遮住。
众人看得片刻,不明所以,裴元绍乖觉些,自作聪明道:“啊,鲁大哥要我们去那柳树下发个誓言,学成大哥的本事,绝不许欺压良善。”
众人听了都信,正要去跪下发誓,却被鲁达喝住:“咄!发什么鸟誓,你们只看洒家!”
说话间解开系甲丝绦,把那套铁甲脱下,两只皮靴亦脱了,依旧如来时般,赤条条不着一丝,便往柳树走。
褚燕奇道:“我大哥要洗澡去么?我去给他拿块磨石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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