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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少年人的背单薄而笔挺,被触碰到时不住地颤抖。
方珉很快止住了哭声,却仍带着让人心软的尾调,问,施老师,我能去你家吗。
如果是平日的我,大概会骂他一句胡闹,再义正严词地拒绝。
或者脑子多拐几个弯,想想他如果真的没处可去,这些天都住的哪里。
但那天的月晕实在太美,小猫的叫声着实醉人,我大概被晚风吹得糊涂,脱口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直到把这孩子领回家,我才想起要给他父母报个平安。
电话是背着他打的,座机也终于有人接。没想到那边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老师不用费心了,是死是活跟我们没关系。
我还没来得及生气,电话就被挂断了。